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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授章升級【萬更】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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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4-9-25 9:59:35 本章字數:18723

機械師與戴先生助理搞比賽?這在血刺可是鬧騰翻了,仗著指揮官不管事兒,國豪這個臨時工直接摞擔子,吆喝指揮一幫刺頭搞場地。

訓練結束沒多久,在所有刺頭們跟打雞血似的折騰時,身體都不是自己的劉昴癱地上,不時幾個刺頭從他身上跨過、身邊走過,不僅沒一個人去扶他把,還嫌他躺的不是地方。

感覺自己睡了覺,又好像沒睡的劉昴再次睜開眼睛,操場上已經沒有人了,心怕又有什麽大事件的他飛快爬起來,往訓練場跑時才想到現在是吃飯時間,轉而又沖刺的往食堂跑。

正在有說有笑吃飯的刺頭,看到往這邊跑的劉昴,與戰友調侃的講:“他要是能一直保持這速度,明天晨訓肯定能合格。”

“算了吧,這少爺中午都沒趕得上吃飯,這會兒恐怕是在用生命奔跑。”國豪不看好的講完,還是沖後勤的小劉招呼一聲。“給他多打點肉,別說我們血刺虐待他。”

陸朔、袁帥他們偷笑。他什麽時候沒被你虐待過?不過打歸打,罵歸罵,還是不能餓著那少爺滴。

就在他們調笑間,劉昴餓狼般的沖進來,滿身泥的抓起飯盒就撲臺上,生怕過了時間又吃不著。

小劉瞧他的黃毛頭被泥巴弄得灰不垃圾的,瞅著順眼了幾分,便不吝嗇的給他打了滿滿的米飯,還有最後剩下的大半碗肉也給了他。嘖,瞧這孩子可憐的,去哪不好,偏偏要來血刺。

餓極的劉昴哪發現得了這些事,隨便找個空桌子就開始狼吞虎咽。反正他在這裏沒有朋友,他們也都不太理自己,他不跟他們湊桌。

於是一身泥土還沒清理的劉昴獨坐一桌,和一幫穿戴整齊視白天訓練如無物的刺頭們,還真是格格不入,讓陸朔他們為他小小的心酸了把。

那啥,受不了就早些退了吧,回家當少爺,不然他們會覺得自己是大壞蛋啊!

吃了飯,所以人轉移已經搭建好的場地,一路吵吵嚷嚷的像要開聯歡晚會。

劉昴頭埋在碗裏使勁搗鼓米飯,眼睛直勾勾瞅著那個穿著襯衫的男人。

來收拾桌子的小劉,見他一個人孤零零坐最後邊的桌上,扔下抹布坐他對面。“劉昴少爺,夠吃嗎?要不要再給你下點面條?”

小劉語氣很和善,沒有絲毫的嘲諷之意。

誰想劉昴啪的放下碗,耿直脖子看他,氣勢洶洶的講:“別想說服我,我不會走的!”吼完,拿起光盤餐具就去洗。

瞧他這骨氣,這氣魄,小劉嘖嘖兩聲,便抹他這張最臟的桌子。

在劉昴回寢室清理時,陸朔他們這邊的比賽也開始了,現場氣氛很好,如茶如火。

由於是晚上原因,他們把靶子搬來了若大的操場,這操場非一般的大,靶子擺的相當松散,而且還都是活動靶,又因光線並不充足等等因素,大大加大了比賽難度。

不過很顯然,血刺的兵個個牛逼,只聽機械師清脆如黃鶯的講:“拿布來,我們蒙上眼睛比。”

此話賺足了吆喝聲,只有秦朗才知道她是想比賽公平而已。

聽到要蒙眼比賽,袁帥錯愕一下便欣然接受。在晚間訓練是常有的事,他還是有把握贏過她的。

在戰友們去找布條時,想組裝武器的袁帥看到手裏完整的弓時一楞,瞬間明白什麽的望向陸朔。

在檢查彈藥的陸朔感到他的視線,擡頭沖他露出口白牙,便又繼續裝子彈,啪啪啪幾下利落將滿滿一夾子彈的彈夾裝槍。

看手裏精確組裝無一絲差錯的弓,袁帥明白了他們今天對自己所說的每句話,其實都只有一個目的。

這把覆合弓與普通的弓不同,避免任務途中攜帶不便,是件可拆裝的冷兵器,所以平時他不用了都是分解裝在特定的盒子裏,可今天它大刺刺的出現自己視線,想也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
想到這裏,袁帥心裏五味雜陳,定定望著他們一張張笑臉恍神。他要繼續比賽嗎?

“袁帥你還磨蹭什麽?快點背起你的箭筒滅了一號。”一切準備就緒,熱情高漲的刺頭們大喊,且聲音震耳欲聾,似一號壓迫他們許久,讓他這位正義之士殺殺她威風。

陸朔舉著槍,漂亮的小嘴唇角微揚,一抹淺淡的笑像溫柔又像輕嘲。而她身邊梁柯、魏勇兩人拿的拿水,拿的拿毛巾,整個兩奴才樣,襯得這位特權滿滿的女孩直像女王。

被耳邊加油聲刺激的袁帥啐了口,想就殺殺她威風,打完了就走人。

“蒙上吧。”袁帥背上箭筒,轉過身由身後的刺頭蒙上眼睛。

陸朔同樣由刺頭幫忙綁上,以視公正。

一場公平公開的比賽正在血刺大院上演,做為這裏的總指揮官的陸龍,在聽到管家的話後,平靜得似部下們私自搞比賽是件多麽正常的事。

“由他們去。”陸龍想了想,看全息屏裏的張陽繼續講:“南美洲的事情也不能怠慢,只有抓到雷姍才能證實我們的猜測。”

“是,我知道了長官。”

“嗯。”“切斷通迅,接進操場視頻。”

管家:“是的,陸龍大校。”

洗了澡的劉昴艱難為自己擦了藥酒,渾身酸疼直想倒床上就睡,他也確實倒上去了。

放平整身體,四肢舒展開,望著天花板的劉昴腦袋還在嗡嗡的響,似還聽到國豪的哨子聲與痛罵聲,接而想到晚飯時那個男人,頓時心裏不舒服的在床上翻來覆去。

為什麽他和大家那麽熟稔?自己甚至都沒有見過他!

想到這裏,劉昴忍著身體的不適,掙紮的下床穿了衣服跑去操場。

操場的刺頭安靜下來,屏息看操場上追逐的兩人,在刺耳的槍聲與嗖嗖聲中,忍住咆哮不發出一點聲音。

安靜,他們習慣安靜,在黑夜中無聲息穿梭叢林,潛進敵人領地靜悄悄滅了他們,所以看不見東西的兩人,似黑暗裏的兩野獸,不需要光線便能洞察四周……

往前奔跑的陸朔耳朵一動,聽到彈出的移動靶帶起的輕微風聲,反手便幹凈、利落、脆的開槍。

“砰”一聲,子彈準確秒速穿透紅點。

不需要光線便能耳聽八方,接而一擊斃死!

袁帥翻過障礙物,抽箭拉滿弦,緊隨利箭再次射中紅心。

劉昴呆望著不斷奔跑的兩人,在那個女孩再一次準確的擊中靶子,那個男人緊隨帥氣的箭羽和子彈前赴後繼的穿過靶子時,驚愕的差點從階梯上滾下去。

腳下踩空,前傾的劉昴大步一跨連下三個階梯,但接著兩腿間扯拉的疼痛讓他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皺起眉。

他們真的是人嗎?那麽寬的障礙物都能跨過去?!

捂著腿間,劉昴慢慢走近圍觀的刺頭,在踮起腳也看不到後,就轉去沒有什麽人的最邊邊。

最後一個靶子!心裏算著數的陸朔,算計好時間便助跑猛得跳起來,擡手一槍準確無誤打碎紅心。

袁帥沒有讓人失望,反而帶來高潮。

跳起來的他,箭頭直接穿過她先留下的小孔,贏得一片歡呼,只是……

“啪!”水花濺出四仗高。

刺頭們歡呼的更厲害,全部奔向高臺後邊的大桶。

掉進水裏的袁帥淹了個頂,可見這桶是有多大。

他揮著手臂攀住桶沿站起,扯掉眼上的布就看到吊在自己上面笑嘻嘻的陸朔。

陸朔晃動身形耍帥的落地收起風暴,第一個趴桶沿上笑瞇了眼睛。

遠遠瞧著的劉昴張大嘴,在最後一個刺頭反過頭瞧自己時,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捂的地方有點不雅,可是他真覺得有點蛋疼了。

不帶這麽玩的吧?!

“感覺怎麽樣?為了你,小劉可是把備用飯桶都獻出來了,這桶可是幾個部隊合著搞活動才用的。”陸朔趴桶邊上,笑得很無辜。

本來惱火的袁帥,聽了她這話反倒放松的靠桶上,真像在泡澡般自在。“小美人為我準備的洗澡水,感覺棒極了。”這都掉水裏了還能怎麽樣?以前他是血刺的人都不敢拿她怎麽樣,現在他還不是,要是動了她,血刺那幫助紂為虐的刺頭們就得吃了他,更別說寵她寵上天的長官。

他叫了周佳佳的專用稱呼,陸朔便學了周佳佳的樣,色瞇瞇瞧著他因濕了水而顯得透明的白襯衫,很銷魂的吹了聲口哨。“身材不錯,快脫掉給爺瞧瞧。”

袁帥:……

這時梁柯、魏勇他們跑來,聽到陸朔的話就立即招呼人一起扒他衣服。

袁帥立即炸起來,拿水潑他們。

看他們處得這麽和諧的劉昴站在原地,沒有走過去。

指揮室裏的指揮官瞧著把嚴肅基地變成游樂場的部下,唇邊露出抹笑意,拿起桌上的盒子走了出去。

離得老遠的陸朔用手做喇叭狀,朝桶裏的袁帥大喊。“袁帥,現在一大波人伺候你,是不是很爽啊?”

撈人出來的梁柯、魏勇一楞。桶裏的袁帥停下動作。我靠,他們白天說的大波不是指一大波人啊!

“袁帥你再怎麽反抗都沒用,有乖乖束手就擒吧!哈哈……”仗著人多,陸朔叉腰好不囂張,可話剛說完就被袁帥奮力潑來的水攻擊,反射性往後退就撞到一個人。

袁帥用盡全力,殺出重圍潑的水,就這麽生生擊中陸朔的頭,濺了指揮官一身。

陸續看到指揮官出來的刺頭們靜默三秒,接著唰一下作鳥獸散的集合。

臨走的梁柯沖桶裏的袁帥豎中指。“讓你上來不上,美人你慢慢泡吧,放心,長官沒那癖好看你沐浴。”

袁帥:……

臥操,你們這麽兇殘,他哪敢上呀。長官!我真的沒有對你不敬!

“集合!”陸龍將身前突然焰氣全消束手束腳的女孩推開,看向遠處還站著不動的劉昴大喝。

劉昴驚跳起來,不顧兩腿間的疼痛飛奔過去。

長官喊集合,臨時領隊國豪站出來整隊。

“原地踏步!”“向右看齊!……”

袁帥趁機爬出差不多有自己高的大桶,發現高臺上放著套幹燥的作訓服,便拿著跳到高臺後邊直接換了起來。

大小剛好,相熟的味道竄進鼻腔。這是他以前裝逼用的香水味,看來這件衣服就是他的,只是衣領沒了軍銜,手臂沒有臂章,顯得有點空蕩蕩,只是一件普通的黑色迷彩服而已。

“玩的很開心?”列完隊,陸龍嚴肅打量他們一個個滿臉水珠,浸濕的寸板頭發一小撮一小撮聚一起,真像個刺頭。

刺頭們不敢吭聲,腰桿挺得筆直。

陸龍在他們面前踱著步子,在他們愈加膽戰心驚時才緩緩開口。“既然高興,我就再宣布一件值高興的事。”

別!長高,我們不需要喜上加喜!心知長官這麽講從沒好事的刺頭們,內心激蕩的大吼,但臉上還保持嚴肅,眼睛炯炯有神的直視前方。

“陸朔士官!出列!”

冷冽威嚴的吼聲嚇了陸朔一跳,回想自己今天私自帶袁帥去武器庫,又私自組織比賽,最後還狠狠整了戴先生的助理,頓時小心肝直顫,想自己犯的彌天大罪,不知可不可以申請緩期?

“出列!”

重八度、高八度。陸朔踏出腳步時,想她是甩出風暴牛逼哄哄跑掉,還是接受點名批評?

還是接受批評吧,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。

陸朔硬氣的跨出一大步,小身板站得和小白楊一樣直。

見她標桿似的姿勢,陸龍站定她面前望著她濕噠噠的臉沒有不悅,更沒有懲罰,聲音鏗鏘有力的喊:“我宣布,從現在起,陸朔士官晉升上尉,享正連級待遇!”

“啪啪……”生生不息的掌聲,直到陸龍伸手才停止。

陸朔更是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

她剛才沒聽錯吧?她當軍官了?當軍官?軍官?

而且還是上尉!她不是做夢吧?一定不是做夢,絕對不要是做夢!

“陸朔上尉由於年紀原因一直未獲晉升,現在我想你能夠承受它們,無論是讚美或嘲諷。”陸龍打開手裏的錦盒,將一對軍銜章擺在她眼前。“陸朔上尉,你準備好了嗎?”

準備好了嗎?***都準備好幾年了,**,激動的說不出話了!不急不急,剛好裝鎮定可以深思一下,以表示自己對晉升的嚴肅態度?!

“報告長官,我準備六年了!”六年啊!幸好不是八年抗戰!

“請受章。”

這麽重要的時刻,刺頭們習慣性去摘帽子,最後成功摘到帽子的只有寥寥幾個,但幸好的是受章人的在。

陸朔抽出別在肩章下的貝雷帽,越謹慎就越慌亂。

陸龍看她慌忙戴上的帽了,伸手調整,將徽章擺正。

黑暗裏,帽上的金屬國徽泛著熒熒白光,絢麗的永不退色。

陸龍退開一步,再次沈聲重覆剛才的話。“請受章!”

“唰。”敬禮摘下帽子的陸朔上前一步,往下蹲了蹲,卻被陸龍握住肩臂提起來。

有人說受章時微蹲,是對章的無上敬意,其實這些都是外界美好的傳言,受章半蹲是方便長官配帶而已,你說若是受章人比授章人要高,難道還讓長官仰望他不成?

所以當陸朔被提起來,指揮官輕松放掉軍銜時,咬牙兒更加憤憤的想:她要長高,一定要長高!

“現在我宣布,血刺從現在起,再無士官!……”

遠遠看著的袁帥,黯然離開,擰著濕漉漉的衣服如千金重,晚間吹得嘩嘩作響的作訓服,讓他心裏空蕩蕩覺得很冷。

剛才洗了個冷水澡,能不冷麽?

可是現在才七月不是嗎?正是炎炎夏日……

**

陸朔自那晚晉升上尉之後,不僅沒有更加神氣,反而收斂不少,這讓刺頭們個個跌破眼鏡,只是……

“小朔……”魏勇。

“叫我上尉。”

“小朔朔。”梁柯。

“叫我上尉!”

梁柯、魏勇兩人現在還是中尉,陸朔一竄竄到了上尉,他們這兩個大男孩,遇到她還得敬禮問好叫長官。

郁悶的兩人對看一眼,唰的立定嚴肅的異口同聲。“陸朔上尉!”

陸朔嘴邊噙著笑,尖細的下巴微揚露出優美的弧度,琉璃似的眼珠光彩奪目,整個人就像是塊散發光芒的暖玉,直看得梁柯、魏勇兩人目不轉睛,想著要是叫句上尉能讓她這麽開心,也沒什麽好郁悶的了。

聽著這句上尉,頓時覺得自己高大不少的陸朔,很穩重的矜持著小臉,不跟他們談朋友談交情,公事公辦的開口。“有什麽事說。”

“報告上尉,我們兩個想請假外出,能否請你給長官說說?”梁柯一本正經,將她這顆小小的虛榮心高高捧起。

既然都是上尉了,那就要有擔當,“部下”們有事相求?沒問題!小意思!“嗯,我會替你們轉告的!”

“是,謝陸朔上尉!”

陸朔點了點頭,背著手、踩著穩重步子走過他們時、反身。“還是叫我小朔吧。”

梁柯、魏勇:……

小朔呀,別這麽快破功!

**

指揮室,陸朔蹭著陸龍衣服,拉著他大掌畫圏圏。

陸龍將欲言又止的人推開,在她再次靠上來時伸手擋住。“有什麽事說。”

陸朔不依,抱住他手臂又蹭了過去,在牢牢的摟住他脖子後,軟聲軟氣的問。“爸爸,你怎麽同意給我走後門了呀?”還是上尉!

推不走,也不舍得推,陸龍便抱住她細長的腰,將她收納自己的控制範圍。“陸朔上尉,你覺得自己晉升是走的後門?”

“當然不是!我這麽聰明絕頂,新一代的發明家、創造家……怎麽可能是走後門的!”

“雖然自大了點,不過後面一句還算沒說錯。”

真的不是走後門?陸朔眼睛更亮了,瞧著他下頜有點歡喜、得意與野心。上尉吶?那如果等滅了毒鴆,她大學畢業,是不是可以再升幾級?最好能超過爸爸……

瞧她眼裏閃著狼一般的光,陸龍就知道她這顆腦袋瓜裏在想什麽。“功績軍銜不疊加。起來,準備一下,去拜訪雷老將軍。”

“是!”陸朔站好,敬了個漂亮的軍禮,又拽著他衣角眼神軟糥的瞧他。“爸爸,我批了梁柯和魏勇外出。”

整理衣領的陸龍聽到她的話,臉色驀然一沈,瞬間低冷幾欲能凍傷人。“誰給你的權力!”

陸朔被他唬住,心裏真的害怕起來。“那、那個,我見今天是星期天……”

“我問你誰給你的權力!”

被他銳利的黑眸緊盯著,陸朔腿軟的想哭。“爸爸,爸爸我錯了。”說著撲上去想打滾撒嬌,卻被他冷冷揮開。

陸龍狠狠看了她眼,大步往外走。“管家,緊急集合!”

“是的,陸龍大校。”

嚇破膽的陸朔看他淩厲背影,急忙大喊:“爸爸,他們沒有出去!”好恐怖!還好她沒一口答應他們。

走出門的陸龍停下來,背對她。“管家,確認梁柯少尉與魏勇少尉行蹤。”

“報告陸龍大校,他們正在訓練場。”

聽到管家的話,陸龍才轉身。

松口氣的陸朔看到黑著臉筆直朝自己走來的陸龍,驚的大叫跳起來就跑。“爸爸我不是有意騙你的!動用暴力是不對的、不對的!”

“關門。”

指揮官低冷兩字,銀白色的大門便緩緩閉合。繞過陸龍拼命往門跑的陸朔只見門唰一下在眼前合上,當她撲過去時,只趴在冰冷的大門上。

死定了死定了!聽到耳邊甚比閻王的腳步聲,陸朔錘了錘門,臉色慘白迅速轉身,看到離自己不過三尺遠的陸龍,眼睛四下轉動尋找下個逃跑方法。這是指揮室,指揮官就在這裏,沒有他的命令大門打不開,自己就算要黑了管家也不是這麽輕易的事兒,那她要怎麽辦?站著等死?她不要!她剛才升官,還沒發財!

瞅著伸向自己的大手,陸朔炸起往旁邊逃竄。“爸爸爸爸你放過我吧!我知道錯了!”

陸龍緊抿的唇沒吭聲,在她躲過時調整方向繼續走向她。

小心臟砰砰直跳的陸朔在若大的指揮室到處躲,兩個像老鷹捉小雞般追逐,當然誰是老鷹誰是小雞一目了然。

最終無處可避的陸朔與陸龍各占桌子一方,比被毒鴆捉住還緊張的望著對面的人,他往右一動,她就往左,他往左她就往右,兩人一時僵持不下。

腳下紮馬步方便一步沖出去的陸朔見他停下來,立即商量的講:“爸爸,我們還要去拜訪雷老將軍,不如我們先去了他那裏,你再回來懲罰我?”關禁閉也好過被他逮住。

陸龍面無表情,沒有回應她的提議。

撐著桌子的陸朔艱難的吞口唾沫。“要不然,你打開門,我們各退一步,我能不能逃出去,你能不能抓到我,咱們各憑本事?”這樣至少有條生路啊,生路!

“你拿什麽跟我談條件?”陸龍聲音冷到掉渣。

陸朔焦急的想自己籌碼,一邊防備的盯著他,以防他偷襲。“我想到了,我幫爸爸你洗衣服啊……”話沒說完,倏的被人提起來的陸朔大叫的被陸龍從桌面拖過去。

捉住人的陸龍擰起她後衣領便走去他常坐的位置,將她按腿上就脫她褲子,未給她求饒時間。

被粗暴拉下的褲頭刮得肉生疼,陸朔急切捂住屁股,拉住已經走光的褲子大嚷。“爸爸,要做艾我們可以和平一點啊,上位下位側位都可以,你別動粗!”

陸龍:……

按住她腰背,包括兩只不老實的小手,陸龍拉下褲子一巴掌便重重拍了下去,在雪白的兩團鮮肉上留下大大的五指印。

“啪!”清脆的拍擊聲,在全金屬制堅固的指揮室清脆響起。

屁股劇痛,被打懵的陸朔停止叫嚷,被又一巴掌的聲音或是痛覺驚醒立即大吼:“不準打我屁股,松手松手啊!”陸朔揮舞四肢,像只水中游動的海龜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沒把她的掙紮放眼裏,陸龍啪啪五連發,很快將白嫩的屁股變成粉嫩,最後變成猴屁股。

陸朔被他鐵鉗般的手臂壓得動彈不得,被打得飆淚,咬著袖子抽抽噎噎起來。

嗚嗚嗚……她沒臉活了,堂堂……嗝,堂堂一個上尉居然、居然!居然被打了屁股,面子丟到姥姥家了!娃嗚……她不要見人了!

一連打了十幾下,感到腿上的濕意陸龍才停手,望著紅通通的屁股摸了下。赤熱有點燙,不過滑膩手感不減。

陸龍忍不住多摸了兩下,便將她抱起來,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沒一點心軟。“知道錯了?”

陸朔瞪著他,緊閉著小嘴不說話。你打也打了,摸也摸了,手幹嘛放我屁股上?坐在他幹燥比尋常時候要熱些的大掌上,陸朔屁股疼得動也不是扭也不是。老色狼,快點把手拿開!

“回答長官的問題,陸朔上尉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她早就說知道錯了,你丫耳聾聽不到?還有她現在褲子都沒穿,能別做這麽猥瑣的事還這麽一本正經的成不?

“記住了沒?”

“記住了。”

“以後還敢不敢?”

“不敢了。”

“屁股痛不痛?”

“痛!”

“爸爸給你揉揉。”

好!噫?有什麽不對?你個老色狼拿開你的爪子!

**

“小朔朔這是長痔瘡了麽?”操場上看到跟在長官身後一臉郁色捂著屁股的機械師,梁柯好奇的問旁邊的魏勇。

魏勇搖頭。“這不一般是男人得的病麽?而且小朔才這麽小,不可能吧?”

“那她是被長官揍了?”

“而且還是被揍的屁股!”

要上車的陸朔感到那兩人的視線,反過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。

看到她望過來,梁柯、魏勇立即討好的笑,又立定又敬禮。

陸朔瞧著差點吐血。她再也不要理他們了!

“噝!”剛一坐下的陸朔立馬彈跳站起“碰”一下撞車頂上,疼得欲再次飆淚。

陸龍把她抱下來,隔著薄薄的布料揉捏了陣。“很疼?”

痛!陸朔擡眸怒視他,很想沖他咆哮,不過估計又會被教訓,所以她學乖了。“疼……”聲音軟下三個度,還帶點輕顫尾音。

瞧她眼睛濕潤像只被自己欺負的大貓,陸龍親了親她眼角,把她輕柔的放副座。“疼就代替記住了,下次再犯可不是打你屁股這麽簡單。”

唔……不會把她大卸八塊吧?

一路上,陸朔不知是屁股痛的原因,還是在想爸爸為什麽發這麽大火的事情,總之就是安份下來,也沒吵著陸龍開車。

在路過那條寬巷時,陸朔伸脖子往外瞧。

路面早已清理幹凈,似什麽都不曾發生,只有兩邊墻壁仔細看,會發現許多彈痕和劃痕。

想到那次事件,還心有餘悸的陸朔哆嗦一下,拱起身揉了揉作疼的屁股。“爸爸,查出那次機械人為什麽這麽兇殘的原因了嗎?”

機械人從開始研究,就以保護人類為守要法則,這種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,可以說是根深蒂固,就連血刺追殺的毒鴆,她所使用的機械人都僅是反派,沒有像上次那樣如瘋狗般狂咬人。

“戴先生那邊傳來初步信息,還未確定。”陸龍崩著臉,黑眸望著山頂的別墅。“不過他說幾年前在遺孤院見過類似的作品,正在進一步確認。”

遺孤院?陸朔仔細回想當初那次比賽的經過。

那次比賽是她第一次見到戴校彬,因為看過他的作品,所以對他印象很深,倒是那比賽她大多是無聊得在旁邊打瞌睡。

莫不是他?想到戴校彬,陸朔想到途中戴校彬向身邊的人說了什麽,她當時還在猜想他說的話。他說了什麽呢?陸朔皺眉仔細回想。

“註意了,這次只是單純的拜訪,不該問的別問。”停了車,陸龍叮囑她一句便下車。

聽他的話陸朔腦袋靈光一閃。她想起來了!當時戴校彬是對旁邊的人說註意那個學生,而那個學生的機械作品是臺殺人機械!想到那粗糙機械人身上的幾把大砍刀,陸朔心裏發悚,在聽到車外陸龍與雷振山的交談聲時匆匆下車。

“小龍,你們怎麽想到來看望我這把老骨頭了?”雷振山除了出席一些重大科研活動,便鮮少外出,現在見到兩個後生來拜訪,自是開心的熱情接待。

陸朔從車後拿出幾盒禮物,邊走邊想賄賂是不對的!然後又捂著屁股一扭一扭走向他們。

“小朔這是怎麽了?受傷了?”雷振山看到走路姿勢不對勁的陸朔,驚訝的問陸龍。

陸龍斜了眼唉唉戚戚的女孩,面無表情的講:“犯了點事,揍的。”

陸朔:囧。爸爸你好直接。

雷振山先是一楞,接著哈哈大笑。“快來人替陸小姐拿東西。”接著便笑呵呵轉向陸龍。“這哪個孩子不犯事,不過揍也要揍得適當,你說她這模樣要是被你爸看到,他不得削了你。”

“雷老將軍說的是,下次一定註意。”

“呵呵,我老頭說笑的,女孩就得嬌養,打不得、打不得。來來,都快進去坐吧。”

他都不知道打我多少次了,從小打到大!陸朔瞪著陸龍,無聲控訴。

雷振山的家地段是帝都最好的山林別墅房,但也不是金子做的,走進去有種樸質感,甚至還有許多古董玩物。

陸朔粗略掃了圈,心裏直叫媽呀。這些古董大多漢朝以前,一個小小的鼻煙壺拿出去拍賣都是幾百上千萬,現在這裏這麽多,他不是老有錢老有錢了?

“你們隨便坐,隨便坐。”雷振山像個好客的屋主人,示意他們坐後就對傭人講:“去多拿些巧克力來。”

“是的老爺。”

陸朔小心翼翼坐下,聽到雷振山的話,便望走掉的傭人,暗想這老頭怎麽知道她喜歡吃巧克力?是圖謀不軌許久,還是真的關心老戰友的曾孫女?

“雷老將軍,晚輩這次拜訪主要是為上次的事件而來,不知那場戰役是否為雷老將軍帶來困擾?”陸龍正襟危坐,一絲不茍的面貌獲得雷振山的良好肯定。

雷振山臉上永遠掛著笑容,不過這次在看陸龍時還帶了幾分讚賞。“見過那麽多風風雨雨,黃土埋半截的人,沒什麽好困擾的。”“到是小朔當時似乎受到了驚嚇?”

被雷振山望著的陸朔訕笑。“剛開始確實有嚇到,那麽恐怖的機械人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老狐貍,把事情扯我身上來做什麽?

“二戰跟抗美時,比那還恐怖的事我都見過。”

“怪不得雷太爺當時那麽鎮定,像……像什麽事都沒發生般,就那麽站在那裏,真是氣勢天成呀。”想說像是早知曉的陸朔怕他起疑,便改了口,又加了句奉承引開他註意。

果然,雷振山聽了這話很高興,笑得臉上的皺紋變成菊花。“沒你說的那麽好,當時我也挺緊張的。”

“緊張?”他用戶緊張,不是害怕!

“對啊,就怕小朔你敵不過,小龍他們又沒來,若你就在我面前被人擄了去,我這個老頭可不好向陸家解釋。”

哼,自己被毒鴆這個多年的老對頭擄去,關你啥事?

陸朔不信,閉著嘴巴不說話,暗中警惕觀察他。

陸龍責備的看了眼陸朔,歉意的講:“雷老將軍您金戈鐵馬時她還不知在哪,別跟小孩一般見識。”

“呵呵……沒出生好呀,生在太平盛世,總比戰亂時代好。”

聽到這話,陸龍陸朔兩人均斂了斂心神,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口。

每次陸龍問的事情,雷振山都很奇妙的扯到他的以前,時時提醒他的豐功偉績,讓他們無法再問下去。

在傭人用盤子裝了大盤巧克力端來時,陸朔乖巧的去對付它們,將戰場交給陸龍。連爸爸都搞不定的事,她還是乖乖的撤了,裝天真可愛給他打掩護。

“少吃點,小心牙疼。”陸龍微蹙眉,看吃得兇狠的人兒。

陸朔嘴裏塞滿了巧克力不好張口,捂著嘴唔唔哼哼的也沒人聽清她在說什麽。

雷振山隱晦的笑了,像長輩對晚輩的寵溺,又像輕嘲。

陸朔、陸龍沒錯過他這表情,默契的記在心底。

陸朔咽下巧克力又重新講了遍剛才的話。“爸爸,我經常唰牙,不會疼。”說著向他拋了個媚眼。

陸龍:……

“咳。聽說雷老將軍最近還在參加一些科研活動?途中勞頓,雷老將軍可以讓人代您去。”明白她說的唰牙是什麽,陸龍咳嗽一聲,轉而對雷振山禮貌的關懷講。“雷老將軍您現在是享清福的時候了,不必再事事親力親為。”

“唉,老夫也想,可就是操心的命,交給別人我不放心。”

“這些日子雷老將軍時常參加廣州的科技研討會,是不是又有了什麽新進展?”

說到廣州,雷振山渾濁的眼睛一瞇,笑容有點僵硬。“進展是一定有的,不然怎麽對得起國家每年的投入資金?”

那筆資金可只夠搞研發,不夠你開兵工廠。陸朔配著綠茶吃巧克力,表面溫柔,心裏卻透澈。

陸龍抿了口茶,修長的眼睛瞥了眼只知道吃的女孩。“陸朔上尉,你創造的那個小呆,叫什麽來著?”

“還沒想到叫什麽。”陸朔挫敗的講:“我只是溶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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